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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瘦月,本名谢爱平,副刊编辑,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在《星星》《飞天》《北京文学》《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诗文余篇(首)。在《诗刊》《美文》《青年作家》《散文百家》等杂志举办的征文中,获巴山夜雨诗歌奖、中国报人散文奖、海洋文学奖、“我的文学梦”主题征文特等奖等奖项。

阳山桃花雨

“江南人留客不说话,只有小雨沙沙地下。”之前说定了,我一大早便要回如皋。清晨雨如纱,打湿屋前花。只说是春雨误了我的归期,其实,能在桃花汛期沐一场江南的桃花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

烟雨霏霏,如诗如画。没有斗笠,不用油纸伞,谢绝主人的陪伴,我执意“特立独行”,走进传说中的阳山,走进阳山的传说中。一只脚踏在一亿年火山质感的石砾上,一只脚跨入西周时期安阳侯封地的历史画轴中。

啊,是怎样的一双大手,调和斑斓的色彩,染遍无垠的万亩桃林?

极目远眺。桃花红似火,粉如霞,白胜雪,姿态万千,云蒸霞蔚。苏大哥那“竹外桃花三两枝”的微型盆景,与眼前这蔚为壮观的莽莽桃林又怎能同日与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满园嫣红,暗香浮动。妖而不媚,娇而不艳。绿的是叶,红的是花。桃花一点点,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

我无意闯入的是陶渊明梦境中的桃花源,还是刘禹锡“山上层层桃李花”的云间人家?恍惚间,唐诗宋词里香艳的词句和明清小说里沾染着桃花脂粉的大小人物,从繁体字的线装古籍里蹦跳出来。我应接不暇,只能像见到一拨又一拨的乡邻那样颔首微笑,目送他们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春雨细细密密。雨水轻轻拍打在面颊上,有时会迂回到我的唇边,凉酥酥、甜丝丝的。桃树们像吴国威武的壮士有序站立,等待着点卯出征,喝酒饯行。煦风徐来,枝桠如列队报数一般地往左侧90度转头,鲜嫩的花瓣儿摇落一地。鲜嫩的花瓣儿落地的声响,若有若无,轻盈得如同操着吴侬软语的妹子内敛而娇柔的喘。枝头上缀着点点雨滴,像极了血性男儿毛茸茸的唇边滴着的酒。

桃花带雨,雨润桃花。究竟是春雨无情地戏谑花朵,还是桃花有意地逗引细雨呢?雨后的桃花清新晶莹,素雅洁净。边沿翘起的桃花瓣,在雨水浸润的地面上,好似一艘艘起锚远航的船,心系远方,情泊彼岸。

一望无垠,十里烟霞。在桃花盛开的深处,我迷路了,不知今夕何夕,不辨东南西北。暖烘烘的花香从四面包抄过来,我背靠着一株桃树粗壮的躯干,小心翼翼地捡拾缤纷落英,凝神屏气地研读花样年华的悲壮与空灵。

桃林岑寂。有几个说土话的鸟儿,与我这个他乡客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叨谐趣。我被桃花雨淋湿了,我的思绪被桃花雨淋湿了!连号打响的喷嚏,把山雀子们惊飞走,在不远处闹着春意的枝头,她们叽叽喳喳地再一次聚首。

溪成了花溪,径成了香径。雨疏风骤,阳山开始露出骨感的素描轮廓。

江南春,依旧氤氲在朦胧烟雨中。江北客,田园将芜胡不归?

江南的三月,让桃花记住了雨;让桃林记住了花;让一个异乡人身临其境,见证了阳山如雾、如画、如梦的桃花雨,铭记了与雨共沐、与花齐舞、与友并醉的暮春时光!

把凋零在地垄上的桃花瓣带回家灌制枕头吧;捉走一只被花蜜撑饱了肚子的山地蜂还乡吧;带回友人赠予的桃木宝剑做个纪念吧?不,都留着。在心里栽一株从阳山移植的桃树,四季都会开着永不凋谢的花骨朵儿。这就足够了。

兄弟,我走了!我会扳着指头为阳山水蜜桃的六月上市倒计时日。青里泛白、白里透红的阳山水蜜桃,我,在长江北岸等你!

本刊总顾问:朱炳明

编委会主任:张兆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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