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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原名郑树林。IT工程师。非典型70后。祖居河北宁晋,现居北京。年受澳门诗人姚风影响开始喜欢现代诗,部分习作发表在《新语丝》《诗歌周刊》《西部文学》《诗选刊》《星星》《诗歌》等刊物。诗观:主张诗歌是一面镜子,映照世间万象及人间疾苦。

《你说——》(3首)1“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你说:何为英雄?竖子到底指谁其实只有阮籍本人知道而这句话何以会流传多年只有头顶苍天知道2掌声再次响起,再次持续不断无奈,他只得继挥手示意可以停了如此反复,如此反复。你说——你从中听出了恐惧而你跟他们一样,不敢说不3“这厮在高速路上逆向狂奔然后破口大骂别人都逆向行驶……”“但这不是重点”你说——“重点是,他竟然还要强迫其他人把方向全部都调转过来……”

蝶心

  在它们用力拖拽猎物时

  我的小女儿出现了

  相对于这些弱小的蚂蚁

  她所投下巨大的影子

  足以让它们恐惧

  她随手划出一条弧线

  都是一种无法逾越的鸿沟

  是的,在它们的眼里

  她无疑就是一尊庞大的神

  但她一直控制着自己

  没有拿手指碾压

  更没有在回家的路上

  设置任何障碍

  她只是小心地把它们

  拖拽的花蝴蝶,从其怀抱中

  拉了出来。为了弥补

  这种亏欠,她又将

  一块饼干,放在了它们的洞穴口

小象

  它在地上无来由地嬉戏着

  不停地做着,各种滑稽搞笑的动作

  全然不顾旁边我的存在

  就这样,我全程体验了

  它的满心欢喜

  只是不知道

  它如此兴奋的具体原因

  直到我突然发现

  它前面不远处

  那个大大的母象石雕

  

桃花

  一想到外面热闹的场面

  一想到各种有趣的人和事

  她便忍不住向外探出头

  一想到被骂翻的红杏

  一想到自己也已有了固定户主

  她便迅疾又把脸转回来

  由于前后反差巨大,她的脸比以前更红了

  

野游随笔

  漫山遍野的杏花,漫山遍野的桃花

  漫山遍野的梨花……

  没有经过村长的允许,它们纷纷,争相开放了

  世界,因此璀璨无比

 鳄鱼之死

  这个昔日的水中霸王

  如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凭好事者用树枝捅它,戏耍它

  对它近距离拍照

  是的,他们根本无需再惧怕它

  笼子是那样结实

  而它的獠牙巨嘴

  也不知被胶带缠了多少遭

  他们总算折腾够了

  杀鳄者才站出来

  他先是拿大锤冲它的头狠敲几下

  然后才把它从笼子里拉出来

  现在,他可以放心宰杀它了

  他用刀捅它脖子

  给它放血,几分钟后

  便割下了它那高扬着的头

  然而,他并不把它的头拿走

  而是让头正对着它的身子

  现在他开始对它

  进行开膛、破肚和肢解

  他每用力往下切割一次

  它那有灵性的身体便颤抖一次

  而它的每次颤抖

  它都清晰地看在眼里

 枯树

  对他而言,光阴

  越来越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刃

  他先是被剥去了性欲

  又慢慢被剥去了灵光

  被剥去了身高

  被剥去了气力

  现在,他又被剥去了光明

  以及普通人正常思维

  我的父亲,他越来越像是

  一棵干巴的枯树

  寂静地呆立在荒原

  再难找到它昔日的生气

  每一次秋去冬来

  我们都担心它被北风吹断

  如今,天气日趋寒冷

  我们彼此再次紧张起来

致刀鞘

  只有你不惧怕我的尖锐

  只有你不嫌弃我的冰冷

  只有你大胆地迎向我

  只有你宽容地把我拥在你的怀里

  也只有在你的怀里

  我才能彻底安静

  也只有在你的怀里

  我才乖巧成,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火在烧

  ——写在布鲁诺遇难周年之际

寒冷的罗马鲜花广场上

  干柴在烧

  布鲁诺也在烧

  一段时间后

  干柴灭了

  火刑柱上的布鲁诺,仍在烧

 灵车

  又一辆灵车,从北医三院东侧缓缓驶出

  长期在此居住,这种车,我见多了

  戴黑纱的人,我也见多了

  实在没必要,把这种事看成是霉运

  实在没必要,对灵车避之若浼

  我曾多次打量过灵车上的家属

  他们其实大多不会以泪洗面

  他们其实大多面色平静

  有的还会绽出微笑

  像是终于放下一挑重担

  像是终于要护送一个

  苦难沉重的人,脱离苦海

  所谓灵车,其实

  也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普通的汽车,前面挂一朵白花

  有时周围有一圈黑纱,有时没有

  就像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不再心跳,不再说话,就成了死人

 解剖

  他们把那个十恶不赦的犯人绞死后

  对其进行了细致解剖

  想彻底挖出深藏其身的恶

  他们打开了他的肝

  他们打开了他的肺

  他们打开了他的胆

  他们打开了他的心……

  他们什么恶都没有找到

  最终,不得不用沾满鲜血的手

  将它们又逐一缝合上

 夕阳

  夕阳照在宽阔的北沙河上

  大鹅依旧泡在水里

  洗嘴,洗颈,洗翅膀……

  父亲的地还没锄完

  母亲晾晒的衣服还没有收

  它们不急,也不闹

  再咬几口水草,再洗最后一次嘴

  夕阳就彻底落入河中了

  它们就可以催促父母回家了

  它们排着队,跟随他们

  一步三摇地往回走

  那时,我的父母像它们一样健美,像它们一样恩爱

作者/来源:宁晋大陆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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